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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相贴收拢,她低声说:“你想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我可以说给你听。” “我想听什么你都说?”宴离淮看着她瞳孔倒映着的自己,无谓似的笑道:“好啊,叶星,那就说你喜欢我。” 两人近乎鼻尖相碰,呼吸之间纠缠着冰凉的酒气。叶星抽离与宴离淮十指相扣的手,指腹摩挲着他发红的耳尖,“宴离淮,你永远也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在南阳王府也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是。” 宴离淮偏头蹭了蹭叶星的掌心,低笑着说:“身体的本能反应,怎么藏——” 叶星微微低头,亲上了他的唇,冰凉的柔软相碰,又在下一刻,一触即离。 “我喜欢你。”叶星指尖划过他俊朗的眉眼,轻轻按着他脸颊处的小痣,“如何,开心吗?” “……开心。”宴离淮扣住叶星的后颈,把她拉近了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更开心了。” 他盯着她,眼中藏不住贪婪:“可以吗?” 叶星说:“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做了吗?” 宴离淮似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对不起。”他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脊背,贴着她的唇角,呢喃着说:“对不起,叶星。” 清风萦绕着淡淡酒香,叶星在那一刻懒得去细想这声“对不起”究竟是指四年前那场决裂,还是如今这一吻——因为那都不重要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任由思绪像沙地里的风滚草般漫无目的地随风飘荡。在每一次酒气纠缠的吐息间,那些烦乱的想法似乎都被一点点丢落在地,转眼间又被另一道掀起的风彻底卷走。 无所谓了。她想。 她走了这么远,谋划了太多事。她步步为营,甚至为此压抑自己所有的情感,她变得不像自己,她甚至从没认清过自己,她究竟是谁? 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死过一次。即便重生一世,殚精竭虑做出每一个选择,也依然会有无数个难以预料的后果接踵而至。棋行于此,她该怎么思考下一步的抉择? 叶星抬手抚着宴离淮的后脑,放纵般压着他吻了回去。 焦虑与绝望彼此联手,带着死亡降临而至。 外面狼群环伺,客栈人心算计。 或许这本就是一场死局,所有人都会死,没人能逃得掉。 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在临死前一刻还要做一个神经紧绷的杀人傀儡。 起码在这一瞬间,短暂地让情感压过理智。 直到两人无法喘息,才慢慢分开。她抓着宴离淮的发辫,低头与他额头相碰,薄而淡的唇瓣隐隐泛着水光。 “怎么样。”宴离淮哑声笑了笑,“比起五年前,我进步了不少吧?” “……的确进步不少,五年前你还只会胡乱啃咬。”叶星平缓着呼吸,意味不明地说:“看来在北漠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活,要比在皇城当南阳王府的二公子还滋润。” “都是书册上的知识罢了。”宴离淮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要说实践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叶星看他一眼,“……你学东西向来很快。” “我学会的可不止这些。”宴离淮正要再贴近一点,叶星却单手捂住他的嘴,往后推远了些,“等等,外面风大,这个改日再说。” 宴离淮顿了下,便看她动作从容地抽出腰间字条,自顾坐回到一旁。 他挑了挑眉,“……你的喜欢未免也太短暂了吧。” “喜欢这种东西,要靠吸引力才能维持,而吸引力分为很多种。”叶星双指夹着纸条轻轻晃了晃,“它就是其中之一。” “五年前你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宴离淮抬手揽着她的肩,奇道:“看来这五年,你也进步了不少。” “沉洛教得好。”叶星说。 “沉洛应该也告诉过你,吸引力最主要的来源,其实在于外貌本身吧?”宴离淮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外貌的吸引力我已经试过了。”叶星道:“现在这个东西对我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宴离淮笑笑,“沉洛的那些纨绔子弟的渣男话本,你看了不少吧……” 他话音一止。因为他看到叶星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紧接着,她把其中一张纸条递给他。 “这纸条上面,不是你的字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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