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3 / 5)
皮说:“皇上,臣正要禀,已择八月……” 他迟疑了一,瞥见徐首辅悄悄地向他比了两根手指,就接着说:“八月初十斩。” 八月初十,也就是两天。 韩政低着头,维持着作揖的姿态,没敢抬头去看皇帝。 须臾,就上响起了一个字: “允。” 个声音似是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徐首辅终于长舒了口气,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团团转地又想劝谢无端先回去。 一刻,顾非池开口:“皇上何时罪己诏?” 他的声音似慵懒,却骨子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倨傲。 “……”皇帝用阴寒彻骨的目光死死盯着顾非池,心里对他简直恨到了极点。 留吁鹰就在金銮殿上,但是,顾非池却丝毫不顾自己个一国之君的颜面。 哪怕他刻看不清底留吁鹰的脸庞,但他在高处,居高临,早把留吁鹰一会儿打量自己,一会儿环顾四周的举动,一会儿又摸须沉思的样子收入眼内,种权衡和蔑视的情绪在他的些动作间暴露无遗。 留吁鹰分明是在轻视自己,轻视自己堂堂大景天子却被一个臣子彻底地拿捏在了手里。 皇帝的头痛得几乎炸裂,一口郁气结在心里难以消散,脸色阴沉沉的,一言不。 沉默太久,久到群臣都觉得耳边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终于,皇帝启唇:“即日诏告天。 “谢家满门蒙冤,乃承恩公柳汌陷害忠臣,幸得苍天有眼,谢家冤屈得以伸张,谢以默……” “……谢以默乃国之栋梁,不仅无罪,且有功于江山社稷!” 茶铺里,一个脸的青衣学子摇头晃脑地念着,脸上难掩激动之色,“才有大太监在午门颁诏,我刚去了,皇上的罪己诏就是么写的。” “甚好甚好!”同桌的蓝衣学子兴奋地抚掌,“沉冤得雪,谢元帅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萧燕飞就坐在一楼大堂的窗边,喝着茶,着几个刚进门的学子说着罪己诏的事,唇角弯了弯。 风吟他不肯进来坐,非要在外头等。 萧燕飞就让二给他送了茶水,又想着以他的胃口一碗馄饨可能不填饱肚子,又托二跑了一趟,给他买了几个肉包子。 风吟本来是席地坐在石阶上的,突然站了起来,望着宫门的向,目光的尽头一红一白两人策马往边过来了。 萧燕飞在桌上放了碎银子,起身迈出了茶铺的大堂。 街中央,空荡荡的,唯有顾非池与谢无端骑着马朝边驰来,在两边路人灼灼的目光中,把马停在了茶铺外,翻身马。 “给。”萧燕飞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左右手分别递给了两人一人一杯茶。 顾非池接的是左手的杯,触手冰凉,他干脆地将杯凉茶一饮而尽,凉茶腹,通身的暑气就消散了大半。 “家茶铺的凉茶不错。”他随手把空杯子抛给了风吟,半句是对萧燕飞说,半句却是对风吟说的,“你也喝一杯吧。” 也根本不用风吟唤二,茶铺的二就自地端着一托盘的凉茶出来了,目露异彩地招呼着风吟:“客官,我家的凉茶可是一绝,最消暑气了。” 凉茶?谢无端一愣,他杯入手是温的。 他浅啜了一口,入口也是温的。 温热的蜜水自喉间入腹,冰凉的身暖了不少,连指尖都有了微微的暖意,眉眼又柔和了三分。 顾非池顺手接过了谢无端手里的空杯子,现杯壁尤带余温,显然和他之杯凉茶不一样。 顾非池:“……” 转头就对上萧燕飞笑盈盈的弯月眸,似在说,她细心吧? 细心。顾非池清浅的眸子里流淌着挡也挡不住的笑意,也难怪自己被她嫌弃了。 是他大意了。 在心里,谢无端还是个在西北与他纵马舞剑的表哥,在他俩最好胜的年纪时,谁也不服谁,天天都在比试,彼旗鼓相当。 可现在的谢无端已经不是的个表哥了。 他再也饮不得冷水,再也不能熬夜,无是疲惫还是饥乏,都会让他的身更加虚弱。 顾非池的心如同被针刺了般,一阵锐痛,不过他垂眸子立即掩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 萧燕飞轻轻:“接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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