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4 / 5)
群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刑台,只闻到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疯狂地钻进鼻,鼻腔满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个之前被她强压下来的念头又疯狂地涌了出来—— 没错,顾非池就是顾明镜生的! 所以,他才会叫谢无端表哥。 所以,他才会常年戴着具,就为了遮掩他的容颜。 每一个觉悟像是刀般一下下狠狠地砍在她心头,痛得她生不如死。 “为他人做嫁衣……”柳皇后喃喃自语着,音很轻,苍白的容笑得惨烈,泪流不止。 她这一辈在为他人做嫁衣。 她还葬送了她的大哥,葬送了整个柳家,葬送了她所有的亲人。 她为了皇帝付出了一切,可皇帝竟如此狠心……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柳皇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要冻结,悔恨交加。 “母后?”唐越泽不明所以地看着神情癫狂的柳皇后,只以为皇后是为了柳家的事心情不好。 见越来越多的目光朝他们这边望来,唐越泽眼明手快地给柳皇后戴斗篷帽,挡住了她的容颜,又哄着她了马车。 他跟着去,吩咐赶车的内侍从东华回宫。 马车的车关闭后,外头的喧嚣被隔绝在外,车厢一下安静了不少。 母俩全心事重重,唐越泽迟疑地想问昭明大长的死和皇后有没有关系,可坐在他对的柳皇后忽然间出手如电地拉住了他的手。 “阿泽,”柳皇后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沉沉,脸色惨白惨白,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道,“你一定要坐在那个位置。” “好好好。”唐越泽敷衍地点了点头,“母后,我会的。” 二皇弟如今才五岁,三皇弟才四岁…… 他的皇弟们还太小了…… 不立幼,除了他,还能有谁继承父皇的位?! 唐越泽道,最近母后因为柳家获罪的事受了打击,为此还和父皇吵了很多次,这段日,连自己为此吃了不少的挂落,夹在中间,外不是人。 他不止一次地试着跟母后讲道理,告诉她柳汌构结北狄,罪犯叛,可她根本不听。 有些话车轱辘般地过很多次,就没有必要再重复了。 唐越泽安抚地拍了拍柳皇后的手:“您就放心吧。” “父皇对母后您是一心一的。” 唐越泽这句话时,表情十分真挚。 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甚至于,有时候会觉得母后有点辜负了父皇对她的心。 在母后的心中,怕是柳家远比父皇更重。 设身处地地想,若是他的鸾儿辜负了他,他会多么痛苦,唐越泽就有些心疼他的父皇了。 劝慰的话语就在他嘴边,见柳皇后惨淡地笑了:“是吗?” 柳皇后从袖中摸出一方新的帕,轻轻地拭去眼角、颊的泪水,心寒入骨。 皇帝真的会立大皇为太吗? 她已不相信皇帝的这个谎言了。 过去,皇帝对她所有的承诺全是假的。 什么对卫府恨之入骨。 什么被顾非池气病了,是假的。 皇帝要是真的不喜顾非池,大可以一杀之了,就跟他今天杀了她的大哥、杀了柳家满一样。 他是皇帝,想杀一个顾非池还不容易吗?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皇帝他不想。 仅仅因为皇帝不想这么做罢了。 而她竟然蠢得现在才想明白。 柳皇后脸的笑容深了三分,显得有些诡异,有些瘆人,唐越泽心下不安,赶忙换了个位坐到了她身边,又道:“母后,你要相信父皇。” “相信他啊……”柳皇后似叹非叹,嘲讽地笑了。 皇帝的心思太深沉了,至始至终,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她。 他灭了谢家满,又故留下了谢无端,就是要给顾非池机会对谢无端施恩,好让谢无端对顾非池掏心掏肺,忠心耿耿。 从他还只是皇次时到现在,他让大哥在暗地给他做那么多不了台的活,大哥的手沾满了血和泥,卫倒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这一切就是为了留一个光风霁月的卫府给顾非池。 他利用了柳家,就是为了让顾非池在朝堂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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