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4 / 5)
快,随口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等顾非池回答,他就又道:“两国和谈事关重大,与狄的和谈能耽误,朕最近精神济,这事……” 皇帝本想说让大皇子负责两国议和,可顾非池风轻云淡地打断了皇帝:“银川城、六磐城和平洛城等地已被我军拿下,北狄大军退到了兰峪关。” 这话一出,四下的朝臣全都惊了一跳,面面相看,倒抽气声此起彼伏,更有人慎撞到了茶几角,一阵骚动。 北狄元帅留吁鹰现在还在京中,大放厥词地等着大景“割地求和”,现在北境却已经失守了,又回到了他大景的手中。 这么想想,这实在是好刺激啊! 有那么一瞬间,徐首辅甚至以为是皇帝故意以和谈为名牵制住留吁鹰,可下一刻他就看到皇帝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 徐首辅角抽了抽,暗暗叹气:好吧。是他想多了。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捏,连脸色也成酱紫色,既惊更恼,瞪着顾非池的神愤愤已。 这,大景朝战乱断,早就兵疲马困,国库空隙,大景早就经起战乱了。为了这次的和谈,他堂堂天子惜放下脸面对着留吁鹰假以辞色。 却没想到,顾非池竟然背着自己又闹了这么一出! 皇帝一时说出话来,好一会,艰难地挤出一句阴冷的质问:“顾非池,你从哪里调的兵?” “并州。”顾非池一派泰然地答道。 “好你个顾非池。”皇帝的脸色阴沉沉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从腹腔中挤出,一字一顿。 这私自调兵可是……罪。 但这句话,到了皇帝嘴边,来回滚了好几遍,他又说出口了。 顾非池的臣之心早就昭然若揭。 他现在有并州在手,可以私自调兵北境,更可以从西北调兵陈兵京城,而京城只剩下冀州这一道防线。 想到“并州”,皇帝就觉得心痛难当,似有一块心头肉被割下,转头又朝坐在他另一侧的华阳大公主望了一。他这位皇姑母手掌西南,而她显也是偏向卫国公府的。 万一他联手…… 想着,皇帝便受到了一种刀锋逼近的寒意,京城如今可谓是四面危机。 过寥寥数语,气氛愈发紧绷。 东侧戏楼的所有人全都噤声语,唯有下头戏台的几个戏子毫所觉地唱着,丝竹声似重锤般声声击打在皇帝的心头。 很快,刚刚给皇后送赏赐的小内侍又“蹬蹬蹬”地踩着楼梯回来了。 他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有怪异,瞥了一梁铮后,他还是硬着头皮禀道:“皇上,皇后娘娘谢了恩,令奴婢献给皇上一支玉簪作为寿礼。” 小内侍双手捧着一支羊脂白玉簪,呈给了皇帝。 上好的羊脂白玉簪触手温润,簪头的凤首线条婉约,那妩媚的凤目惟妙惟肖。 这玉簪是当他赠与柳听莲的及笄礼。 也是她及笄后,他向她诉了衷肠,问她愿愿意等他三…… 小内侍又道:“娘娘说,她在流云阁等皇上。” 皇帝枯瘦的手指在玉簪上摩挲着,眸光闪烁定,再抬看西侧戏楼的凤座,凤座上空一人,柳皇后已经在了。 皇帝心中叹了一声,捏着那支玉簪起了身。 哪怕皇帝没说,群臣也知道皇帝这是要见皇后了。 对此,群臣早就见怪怪。 皇帝对这位继后一向偏宠,有几次曾经因为皇后凤体适,皇帝就在金銮殿上匆匆而,临时散了朝。 皇帝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就听身后顾非池淡淡道:“并州布政王思成的独子王澜之在了乾元九。” “当王澜之过十七岁,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跟着四皇子押送漕银到京城。” “但是,漕银在青州遭劫。” 皇帝脚步一顿,身子微僵,停在了楼梯中段,却没有回头。 后头顾非池还在疾徐地说着:“我给了王思成一本账册。” “他说,会誓效忠……” 顿了顿后,他吐出最后两个字:“大景。” 瞬间,东侧戏楼的群臣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乾元九的漕银案曾轰动一时,距今也有二十几了,在场的一两朝老臣是知道这桩案子的,也有一部分三四十岁的官员也曾听说过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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