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3 / 4)
所谓的恋爱居多都不过是“世界剧情效应”之后,对于这一块更是避如蛇蝎。
他不想成为什么主角,更不愿活在被既定的莫名其妙的剧情之下,去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谈一场乌七八糟的恋爱,变成一个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人。
这跟死了也没太大区别。
但一时间也确实没想好该怎么拒绝。
好在齐青乐似乎并没有打算立刻索要答案,他们也都不过只是个Beta。
于这个世界而言,仅存不过个位数自然段的Beta。
走廊上人影渐消,教学楼重归寂静,唯独监考老师还没来。
路炀捏着耳垂踏入教室时,第一考场内只余靠窗第一排第一个位置尚还空着,课桌上贴着的“①”无声彰显其身为年级第一宝座的这件事。
霎时间,所有人不禁都抬头望了过去。
事实上除了刚转学进来的第一场考试外,这个写着①的位置早成了路炀专座,因此也早就习惯了从进门到落座时,这些如影随形的目光。
路炀连脚步都没顿一下,拉开椅子落座后,把包随手往钩上一挂,再抬头时,就听监考老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快步而入。
“带包的都自觉拉上拉链挂在旁边,要拿笔的抓紧,”
监考老师视线如X光般从台下逡巡而过,确定没问题后,满意拆卷:
“学霸考场,我也不废话太多,相信你们都很自觉。成绩好不好就看你们用不用心了,加油吧八九点钟的朝阳们。”
——八九点钟的朝阳们足足经历了两天半的摧残,最后一科结束时,所有人只觉灵魂都已千疮百孔。
不过虚脱没持续两分钟,便被即将到来的七天长假一扫而空。
宿舍楼哄闹一片,各式各样的行李堆满走廊。宋达拽着行李如跑酷般跨越障碍,推开了路炀寝室门。
“我爸说要来接我,你要一块儿么?”宋达伸着脑袋问。
路炀正坐在床边看手机,闻言一顿:“不用,我自己回去。”
宋达见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一句欲言又止的:“那行,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呗,到家了给我发个微信。”
“旁听你妈怎么揍你?”
“屁!两周没回家,接下来至少两天我都得是我家的尊贵太子,”宋达做作地朝后一捋头发,兴致冲冲道:“我准备回去潜心钻研我的恋爱圣经,到时候你得帮我看看。”
路炀终于抬起脸看他,眉峰微挑揶揄问:“看病句和错别字?”
宋达猛地冲他竖起中指,又像怕被揍,转身风一般的跑了。
寝室门闭合,所有的嘈杂重新隔绝在外。
路炀起身锁了门,刚发送完消息的手机骤然“叮”一声震动。
-妈:我年前不回国,你姑说要去接你,用?
路炀拇指轻扫过屏幕。
-LY:不,我自己回
他捏着手机无声转了两圈,刚要放下,手机又是一震。
-行,考试辛苦,买点吃的
-妈向你转账5000元
路炀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没收,只是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垂眸望向衣柜旁摆着的行李箱,片刻后才收回视线,伸手去拽上方挂着的黑色背包。
七天假期,学校留了半天时间给学生收拾东西回家,但显然它对学子们的思家之切了解的不够深刻,几乎不到两个小时,热闹一堂的宿舍就已人去楼空。
路炀背着包刚走出寝室,迎面就不巧撞见前来巡查情况的班主任。
“这么晚还没走,你家长还没过来接你?”班主任低头看了看他空荡荡的脚边:“怎么就背个包,不带衣服吗?”
路炀略过前面那个问题,往上颠了颠包:“带了。”
男孩子行李简单不是什么稀奇事,班主任没再问,而是话锋一转:“这两天考试怎么样?有没有不会的?”
“还行,”路炀活像个锯嘴河蚌,戳一下才恹恹地应一句,“不难。”
班主任:“……”
路炀耐着性子又问:“我能走了么?”
班主任不置可否,而是风马牛不相及地突然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
路炀:“十八。”
“十八岁,”
班主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花一样的年纪,多好,人这辈子就一个十八岁,你要好好珍惜,也可以适当活泼一点。老师知道你成绩好,爱学习,但人生在世,象牙塔的教育只占据我们人生中很短暂的一部分;如何去观察、体验生活,享受每个年龄段独一无二的不同,感受自我,挖掘内心,去寻找活着本身的意义,这也是我们所有人在毕生学习的东西。”
“老师希望你不要压抑自我,每天都这么沉闷,心里有事可以宣泄,也可以找我或者父母同学一起商量,不然时间长了,容易憋坏身体的,”
班主任顿了顿,旋即抬臂拍了拍路炀的后背,表情和语气堪称慈爱,语重心长道:
“你才十八岁,哪怕是叛逆一点也没关系。”
一个小时后。
压抑沉闷不叛逆的路炀挎着包,在一处偏僻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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