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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出来,抱意思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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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话落,红衣袖口里的短刃直接出鞘,手握刀柄,反扎在了摆满碗碟的檀木餐桌上,她胸口一股闷火直冲脑门,心想着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怕是兜不住他这张贱嘴。

结果起身到一半,守在膳厅内东西两侧的十六名带刀随侍几乎同时拔刀,十几把刀刃与刀鞘摩擦的寒铁声回荡在整个膳厅之中,刺耳又心惊。

红衣四顾,这些被青云豢养的刀侍各个体格健壮,手掌的虎口处都是厚厚的刀茧,一双脚踝扎在地上沉稳有力,一看就是些常年打杀的主儿,更何况足足有十六个。

红衣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脸上笑容灿烂如春花,声音也比之前要温柔了许多,娇言嗔怪道:“公子记性真差,刚刚不是还说人家没有过门,掌管不了中篑,怎的说道侍寝,反而没有了礼数,待公子择个黄道吉日迎娶我,我定让公子夜夜缠绵,殚精竭虑为止。”

说到最后一句的红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陪着笑,继而乖乖的坐了回去。

青云故作一脸懵懂的看着她手边插在桌上的短刃,道:“红姑娘的刀。。。”

“哦,”红衣回过神,欲将短刃拔下,奈何刚刚气冲天灵,手劲儿用的太大,此刻无论怎么拔,那刀尖就像被桌子咬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她尴尬的笑笑,“我有些饿了,本想用刀子片几块肉吃。”她胡乱的搪塞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干脆站起来,换成双手拔刃。

青云就那样用手肘撑着桌子,一只手托着腮看着她,身边的婢子憋笑憋的脸都涨红了,导致红衣心情更加郁结。

这时,对面的青云缓缓将手轻放在桌面上,掌心不易察觉的一震,桌面上的汤羹从表面的中心散开了一圈圈涟漪,那刀柄一颤,红衣连人带刀向后翻仰过去。

只是这微妙的举动并未被红衣发现,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整理了一下发髻,将短刃重新入鞘,狠狠地塞进了袖口,“见笑了。”

青云依旧浅笑,那笑容和煦如春风,单是看着这笑容,是断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方才的登徒之词。

“方才只是玩笑话,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三十万两白银我便替你抹平了,从此两不相欠。”青云唤来婢子,亲自替红衣盛了一碗热粥,用他那根没有受伤的手臂,端着递到了红衣的面前。

他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覆着通透细嫩的白玉汤盏,琥珀色的眸子顺着汤盏对上了红衣的目光,薄唇微启淡淡道:“帮我杀一个人。”

语气平常到让红衣以为自己听错了。

“杀人?!”红衣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粗心的将青云手中的白玉汤盏碰洒到了地上,玉碗碎裂成三片。

青云无奈的摇头,“如此浮躁,如何杀的了人,”他惋惜的看着地上的白玉盏,竟弯腰亲自捡拾,“可惜了郡主从苏杭带回来的羊脂白,如此,你不仅欠了我三十万两,还欠了郡主二百万两,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话一出,红衣乍舌,她凝眸回想方才的动作,其实自己起身虽急,幅度却并不大,甚至都没有碰到那白玉盏,“你讹我!”

青云将碎片拾起,一块块摆在了红衣的面前,“我这个人,素日里不爱与人计较,若这白玉盏是我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郡主今日突然起意赠予给我,郡主的性子你也瞧见了,被师父惯坏了,若是被她知道她的宝贝玉盏毁在你的手里,只怕是还钱事小,若是得了空子折腾你,我又恰巧不在。。。”

“别说了,”红衣打断了青云的话,“我虽然记不起以前做过的事,也不知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女子,但我在蓟州的三年以来,虽然坑蒙拐骗打家劫舍的事儿没少干,但却从不对穷苦百姓下手,也从未伤及别人性命,我盗的都是官家的赃银,打得也都是欺民的山贼。”

青云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对面姑娘的声音不大,却句句掷地有声,他突然记起多年前的四海山庄。

八岁那年他初来乍到,为了融入到山庄的孩子帮里,不惜跟着那些十几岁的顽劣少年欺诈孩童调戏良家,久而久之,被阿楚发现,他本以为她会像平日般将他暴揍一顿,然后罚他一天不许吃饭,没想到阿楚不仅没有打他,还跟姨娘一起宰了院子里养了许多年的大鹅。

那晚,是他来到四海山庄后,吃得最丰盛也是最难忘的一餐,而眼前这个姑娘亦同他一样,六岁就被扔到山庄的女娃子,满口塞着鹅肉,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以后不要跟那些顽劣之徒混在一起,你若嫌我们家的吃食不如那些人施舍你的好,那我便从明日起,每日上山打猎采药的时辰再长一些,换了钱一样能给你买肉吃,那些被你欺辱的孩童,也曾是爹娘的心头肉,你我也曾是。”

这一刻,多年前那副倔强又侠义的面容与眼前的红衣突然重合,青云微怔的看着她,这些年过去了,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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