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湿漉漉的,也真是白。(2 / 3)
的眼睛,最后干脆整张脸都没入池塘水里。
三月三蛇出山,但今年倒春寒厉害,此时鱼塘里倒是没什么水蛇。
但是霍刃屁股还是被咬了口。
粗厚的大手随意驱赶,可肩膀上又被咬了。
霍刃没了耐心了,手掌用力,迅速一抓,手臂破开水面,迎着月光看清手里滑不溜秋的是什么东西了。
大眼瞪着小眼。
小眼是那翻白死鱼眼。
哦,是他前些日子下山买的草鱼苗。
这些日子忘记喂草了,这时就逮着他身上咬。
不过他现在是大当家了,就可以指使下面的人干活了。
水里有鱼儿作伴,霍刃也不想那白白的梨花带雨的小哥儿了。捉鱼逗鱼,一池塘的鱼儿快被他玩死翻肚皮了,体内的药效终于在他可控范围内了。
正当他准备起身出鱼塘的时候,门前小路上,一个身影猫着步子朝他屋里走去。
那人进屋前还特意朝鱼塘扫了眼,像是确定人还在鱼塘,才敢进一步朝屋子走去。
墙角根儿缩着的时有凤,自然听见屋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那种刻意收敛的,做坏事的脚步声。
时有凤哪能从脚步声能猜出人心思呢,只不过他现在草木皆兵杯弓蛇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跳如鼓,手里握着门杠,像是握着救命稻草一般。
他紧紧盯着破烂的大门,直到那瘦弱的人影投映在门口里时,他鼻尖的冷汗顺着泪珠进了嘴角。
眼里满是绝望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干嘛呢干嘛呢。”
“当老子死了?”
门口影子吓得一跳,弓着身子逃跑,窗外是惊慌的脚步声,时有凤莫名松了口气。
“王麻子,你给老子站住。”
“猫着身子老子就不认识你了?”
门外逃跑的男人惊慌求饶,“大当家的,我只是想你们要不要洗澡水啊。”
霍刃三两步走近,一身水迹啪嗒啪嗒的砸在石子路上,对面男人像是看见血珠似的,连连后退。
“老子现在就送你喝我的洗澡水。”
一脚就把人踹进了鱼塘。
噗通一声,男人惊慌喊救命,扑腾中喝了好几口水。
结果一旁青蛙咕呱咕呱叫了几声,王麻子站了起来,水刚刚到他肩膀处。
幸好幸好,只喝了几口泥水。
霍刃像是明白他想什么,一脸苦恼道,“对不住啊,兄弟,我每晚起夜,都是站在路上往鱼塘里尿。”
王麻子恶心的一激灵,“怎么可能,距离一丈远!”
霍刃解开裤腰带,作势掏东西就要证明。
王麻子见状赶紧求饶,这人比土匪还土匪,比土匪还混不吝。
屋里的时有凤听见这动静,对霍刃的印象在“大黑熊”上又加了寥寥几笔——邋里邋遢的大黑熊。
不过,大黑熊能跳进鱼塘里去火气,时有凤极度紧绷的神经还是得到了一点点的缓解。
甚至还有点感激。
可是,要不是他派人把自己掳来,他根本不用遭这些罪和担惊受怕。
想到这里,时有凤又忍不住的流泪。
他默默哭的厉害,无声里嘶声力竭,发泄一天的惊惶担忧,全然没听见霍刃进了门。
霍刃一进门先是看眼床,没人。
再听见了细微翕动鼻尖的滞涩声,朝门角探头,月色从破窗落下,那有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哥儿。
哭的湿漉漉的,也真是白。
像是奶白奶白的小猫咪。
“去床上睡。”
霍刃冷不丁开口,正哭的起劲儿的时有凤吓得哭嗝都出来了。
“嗝~”
抬头两眼汪汪又怯怯防备看着霍刃。
霍刃蹙眉,一贯不喜欢这种娇滴滴的哥儿,问就是麻烦。
“不要我说第二遍。”
冷声戾气的,时有凤缩了缩脖子,小声哽咽道,“我,我没听清。”
“去床上睡!”
时有凤怕啊,但还是抖着双腿照做。
不过他惯会给自己找放松的点,这人恶声恶气的说不要说第二遍,但是他刚刚就说了第二遍。
时有凤上了床,鞋袜也不脱,霍刃看了眼也不甚在意,时有凤一点点缩在角落,又拿被子紧裹着全身只留一双戒备的眼睛看着他。
霍刃懒得理他,大半夜在池塘泡精神了,也没什么睡意。
于是,翻箱倒柜找出刨子、木块、凿子、锯齿等工具,一股脑的全都堆在门口。一脚踢了踢摇摇欲坠的木门,扯着仍旧高高顶起的裤-裆蹲下,开始修大门。
他光着膀子背对着屋里,手臂拎着凿子把木块凿的哗哗响,手臂牵着肩背肌肉,一扬一收小麦色腱子肉雄健的水光发亮。
时有凤只匆匆扫了眼就怕。
换做平时,见男人裸露身体,小哥儿定是面红耳赤。
但时有凤此时只有胆战心惊的害怕。
村里时不时有狗叫声时远时近,说明……附近有人在探近又远离。
不过听着门口叮里哐啷的修门声,大黑熊蹲在门口隔绝了村里时不时叫唤的狗声,时有凤又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