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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壁炉里的一簇火苗更浅的颜色。
如果伸出手去,温度应该正好。
不会燃尽,不会灼伤。
“……为什么……”
理智被摊开的少年心事炸得七零八落。
这个时候应该掐一掐手心才对,
可一边被禁锢住了,另一边没有力气。
“为什么当时七酱没有擦眼泪,现在却擦掉了呢?在我来之前。”
“就不能等等我吗?”
“我可是,从那时候起,就一直一直,想要成为帮你擦拭眼泪的那只手的主人噢。”
原来“抱歉抱歉,我太想知道啦”“我又不是没见过…”在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不能怪古森现在才说。
是七乐自己阻止了两次。
原来她也曾是另一个人的回忆而不自知。
这下,世界线完整了。
外界伸来的没有开刃的棱刺尖锐的头部钝了几分,是再热乎的食物也无法调制的滋味。
食物。
熟悉的就是安全的,安全的就是好吃的。
反反复复地吃同一种食物也不会腻的七乐,早在以体验新奇口味为由观察古森的神情时,就在渴望从他那里获得什么了吧。
Gelato是更细腻的、非同一般的冰淇淋,
颜色白得透明的柠檬味不是酸的。
就算上瘾也不会有害健康,
就算加入每日食谱,身体也不会被击溃。
“……用手很脏。我是用毛巾擦的。”
就猜到七乐会故意歪重点,古森元也失笑。
“没关系,我不嫌弃……?!!”
七乐望着他一言不发,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任凭世界上最小的海在她眼睛里汇聚成形,再静静地奔流而下。
无言的告白,无声的催促。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
认命地上手,古森元也逐波而去。
他饱含期待和探寻的灼灼目光掉进了船舱,登上了甲板。着陆成功,没有一丝一毫掩饰,星光点点的情愫跃动其间。
分明没有近视,在水里睁开的眼却将一切看得更清楚。
七乐眼皮颤动,沁出更多泪珠。
古森元也的手心里,有着她熟悉的、安全的、纯正的自由人不会有的旧茧。
失控的舵手在靠岸。
……
“好!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可以解决问题了。”
造成情绪不稳定的元凶卖乖地举起惯用手:“提问,七乐选手,什么叫做‘正常人’?”
古森元也,对“你以为的能帮助到正常人的方式”不能做到无介于怀。
“……在两个小时前,看到古森选手的瞬间,会直接倾诉的人。”
为什么古森不去洗手?
不觉得黏糊糊的吗?
还是说这就是他把「不嫌弃」贯彻到底的态度?
默默盯着古森的手心和指尖,七乐有那么一点不愿承认那里还留有被她弄湿的痕迹。
“……不,在那之前,在外公生病的时候,就会告知情况的人。”
捏住自己的下巴,古森元也作思考状,问题却没有停顿和犹豫地被抛了出来:“那么,七乐选手为什么没有告诉古森选手?”
“因为生病的不是古森选手的外公。”
在下颌摩挲的手指松开,总算觉出一点名堂来,古森元也启声探试:
“我们未来不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吗?”
“但现在不是。”
哎呀,现在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呢。
完全没意识到「未来成为一家人」的坑,就这么流畅地接话的七乐,是很让人心动没错。
可他怎么感觉,七乐对引发矛盾的这件事的描述,是以他人为本位的呢?
古森元也双手合十拍了拍掌,对着七乐小幅度地悄悄掀起眼皮、一副自觉说了伤人的话而理亏的模样,安抚地笑笑。
「现在不是一家人」是事实,他不会生气的啦。
“那,‘没有在逞强’——是真心的吗?”
“是真心。得知死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只是有点,触景生情?”
现在的七乐并不觉得不流露脆弱是一种强大,
能够展示出来,才说明没有真正的软肋吧。
问题是……她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刚得知死讯的时候,七乐选手难过吗?”
“……难过。”
“当时为什么没有说?”
“因为解决不了问题。”
啊,症结原来在这里。
哎,就是会有这种人嘛,以为问题解决了就不会难过的人。
习惯如此处事的结果就是,遇上无解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排解情绪。
更糟糕的是,「无法解决」带来的受挫感,会加重负面心理。
……
“圣臣你已经把小虎照顾得很好了!”
刨土、挖坑、立碑、默哀,全部完成后的佐久早圣臣没有说话。
“……在难过吗?”
“……”
没肯定也没否定,佐久早圣臣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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