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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拉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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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盖尔

是的,我确实说过。

不过,我想或许猫头鹰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某位不怀好意的巫师强行以某种随口编造的不靠谱理由而被迫失职。当然,或许你不该写在信中,盖勒特,或许你应该用那双假装无辜而真诚的目光凝视着我,或许我还会愿意昧着良心去“相信”。

不错,我确实使用了非常多个“或许”(maybe)。

至于上封信的某些内容……

……

我们习惯性地看到两个物体或事件相关联时,当其中一个出现时,另一个立即出现在脑海中。或许这便是上封信提到的通过符号或是约定于习惯将这两者相联系。

而对于事物的意义,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强加的方式,让字母与语言相联系(或者像你姑婆家的那只可怜的猫头鹰);亦或是通过相似性,例如前面我们所提到的雕像与原物;当然,还有最基本的那一个——相互关系——例如父子之间的关系。

实际上,意义的形成最初便源自于对词语和某些事物的强加。即是说,某些词语或事物的意义最初便是通过某种方式被赋予或确定的,而不是因为它们自身的属性或特性。

而我们在讨论语言符号时,语言的[意义](significatio)并非那样简单,或者说,狭义的[意义]指的是语音表达的意义方式,比如说,通过语言表达引起听者对事物的思考。

在更广义的[意义]上,语言的[意义]便延伸到了其他方式的[意义],特别是通过确定方式实现的[意义],而这些方式可能与词汇的强加过程有关。

强加实际上是一个可以被称为[自由意志]的行为,我相信你同样非常了解,语言的起源中,它将语音表达稳定地与一个对象或一系列对象联系在一起,而意图则取决于强加者的意愿。

从逻辑的意义来看,这两个表达方式行为方式并不同:虽然已确定的(例如“人”)在逻辑上暗示着其自身的定义、类别和单个差异——因为它在概念上包含了所有这些元素——但定义并不一定暗示确定的事物。

在《逻辑论》中,阿伯拉尔提到了图像的语义学中一些非常有趣的方面:大脑构建出的图像(或者说幻影或图像记忆),为了能够在其缺席时仍然能够思考这些对象而形成。

亲爱的盖尔,或许你曾听说过名为“冥想盆”的物品?

听说能够将人们脑海中的记忆抽取并完整记录,虽然记忆的精准程度取决于记忆模糊程度,但一旦抽取再放入“冥想盆”中,我们便可以随时对记忆进行回顾。

或许记忆会随着时间而褪色,盖尔,但我相信,我会永远记得这个与你相识而相爱的夏天。

对于阿伯拉尔而言,或者说,对于麻瓜而言,这些图像会在一段时间内,在大脑中保留着,就像是即使一个建筑物被摧毁了,但它在心灵中仍然存在着,当然,如果按阿伯拉尔的解释,那么这是由于大脑在需要时产生了类似的形状。

实际上,心理图像实际上只是构成它的特征和颜色的集合,这些特征和颜色既不是物质也不是属性,也不等同于灵魂或其行为,尽管如此,这种事实也并不会削弱它的象征性或过渡性质。

简单来说,它作为一个标志,允许灵魂思考不存在的、抽象的或者虽然是具体的但目前不存在于感官中的事物。

而陈述的意义,与名词和动词一样,同样具有双重意义:一种是针对概念的,一种是针对它们所讨论的事物。然而,当我们探讨断言性陈述如“一个人在跑”时,我们并并非参考概念和它们的结合,而是参考现实中事物是否像陈述所断言的那般,所以这里便涉及到另一个问题:陈述在其第二种意义上的事物意义是什么?

在《辩证法》中:它断言,断言性陈述并不像名词那样直接指示事物,而是表明事物之间的关系方式,因此,当一个陈述被称为“真实”时,它指示了事物在现实中的情况,而不是指代特定的事物。

不过当我们探讨神学语言时,便会发现某种矛盾与冲突,因为普通语言是人们为了谈论地上的实际情况而设立的,但言语本身无法表达神圣,以至于它们总是产生与谈论中所创造的现实中不一致的表达。

比如,动词通过它们的时间性也无法表达超越时间的事物。

你的

阿尔

ps:阿不福思出去了,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人,希望一切顺利…或许今晚你愿意早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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