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自有人(1 / 3)
不管朱川怎么问,霍莲都只有一个意思,为了让陛下做出明智的论断。 再问,就干脆不说了。 “你这是要审问我吗?”霍莲看着他,澹澹说,“朱川,都察司审问人可不是这样审问的。” 都察司审问人自然是各种刑罚皮开肉绽半死不活,朱川抓着牢房的栏杆,忽地笑了。 “都督,我们都察司难道在意审问吗?”他说,“你要做什么我不在意,你不想做什么也没事,还有我呢,我来做。” 他看着霍莲。 “我不会做得比你差公子。” 说罢转身而去。 牢房里恢复了安静,也没有狱卒再进来,宛如天地间只剩他一人。 霍莲伸手在身边摸了摸,在御书房的时候就将兵器砸向朱川了。 “来人。”他唤道。 原本躲在门外不想进来的狱卒,闻声立刻冲进来:“都督有什么吩咐?” 说完了又有些讪讪。 “我的兵器呢,你问朱川给我拿回来了吗?”霍莲问。 这个啊,狱卒懵懵地应声是忙跑出去问朱川。 朱川听了将手攥的咯吱响:“都督都不当了,还惦记兵器?” 说到这里声音一顿,神情恍然,咬牙。 “我知道惦记什么了!那把剑!” 那把原本不起眼,扔在兵器房的六尺剑,那个女人跑来索要,说是她的剑的六尺剑。 都督的兵器是刀,从不用剑,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经常把这把剑带在身边。 这带的是剑吗?是那个女人! 都这个时候,竟然还惦记着! “那把剑呢!”他喝道。 面前的兵卫被他吓了一跳,大着胆子问:“哪把?” 朱川已经一脚踹开他:“霍莲的马匹呢?携带的佩剑呢?跟随霍莲的人呢?”说到这里眼神凶狠,“都给我拿过来!” 都察司夜色的嘈杂混乱被隔绝在牢房外。 昏昏灯火下,霍莲斜躺在床板上睡着了,直到有狱卒进来轻轻唤醒。 “都....”狱卒的称呼唤了一半又停下,省略了这个称呼,飞速说,“您的兵器朱副使都拿着了,那把剑是墨门赃物,他会上缴皇帝,朱副使说,让你别惦记了!” 霍莲笑了笑点头:“那就好。” 那就好?狱卒有些听不懂了,这有什么好的,朱川这分明是不把都督当都督了,怎么都督还说好? 还笑了,是嘲笑吧?但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 ....... 朝堂上皇帝没有丝毫的笑意。 朝堂里站着的官员们也都面色沉沉,带着熬夜的疲惫。 皇帝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京兆府尹差点被拖入大牢,现在人人自危。 伴着急促的脚步声禁卫引了信兵疾步而来。 “陛下,陆异之的父母失去了消息。”信兵低声说,“沿途查不到踪迹。” 那就是跑了!这个消息皇帝不意外,但非常生气,脸色变得更难看。 “发缉查令。”皇帝冷冷说,“海捕文书。” 那样的话就是天下协查了,也就等同直接定罪了。 虽然很多人想要说审一审,单凭张元一句话,且还没见到面就这样,不太合适,但此时此刻没人敢触皇帝的眉头,更何况今天都察司还有人站在了朝堂上,可见陛下随时准备抓几个不长眼的。 虽然不是霍莲,是那个朱川,但这个朱川比霍莲还恶心人。 听说昨晚霍莲回来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今日竟然不见......是不是已经去抄哪个人的家了? 官员们思绪纷乱有京兆府的官员急奔而来。 “陛下,陛下,那张元不肯交出嫌犯。”官员颤声说,“他说,说不信我等。” 不信什么?不信他们是清正,还是不信他们与墨徒有勾结? 这个张元太过分了!安静的朝堂顿时哗然,终于找到话说了,但刚开口就被都察司的朱川盖过。 “胆大包天的东西。”朱川骂道,再对皇帝一礼,“陛下,臣这就去抓他回来,墨徒本就是我们都察司管辖的,轮到他来指手画脚。” 虽然不喜这个朱川,尤其是这小子腰里挎着刀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上个朝带着这么多兵器吓唬谁呢!但这话让很多人暗自赞同,虽然都察司可能也牵连过广,但总好过张元这样将满朝文武都视为嫌犯。 只是朱川话音落,皇帝还没说话,那官员再次开口了。 “陛下,那张元还说了,最不能插手的就是都察司。”他说,神情变得更紧张,结结巴巴,可见他听到张元说的话受到的震动,“他说,那嫌犯就是陆异之的未婚妻,都察司霍莲的,爱宠。” 什么?朝堂诸人轰然,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那官员身上,真的假的! “对,是,没错。” 有声音从上方落下,虽然声音不大,但顿时让朝堂安静下来。 官员们抬头看向皇帝。 “事到如今,也不瞒大家了,那女子就是陆异之的未婚妻,被霍莲抢走的爱宠。” 皇帝没有惊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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