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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ga父亲去世,alpha母亲出走后变成一个巨大的谜题。
沈渡白选择完整地再复刻一遍父亲的生长轨迹,沈言安就读于M大,他就在很早准备出国;沈言安在M大交了校园风云人物的S级alpha,他就也接受了S级omega的告白;沈言安的志向是成为闻名全球的科学家,他就日夜不分地把自己埋在实验室里。
没有比活成父亲更能在灵魂上接近他的方法了。
“保洁是个很慈祥的黑人女性,她问先生你还好吗?我抬起头,或许哭了,或许没有,我说我很好女士,只是我觉得我可能也被晒伤了,”
一旁的人指着电影海报为alpha解围,说这部电影就叫晒后假日,先生,您很幽默。
“父亲在日记里写了很多,包括他爱看的书,爱看的电影,爱喝的咖啡,有一次我坐在M大的咖啡馆里,突然想起手上端的咖啡是他曾经最喜欢的一款,或许很多年前,他也坐在相同的位置,喝过同一杯咖啡,”
没有什么比意识到父亲也曾经是活生生的人更为痛心的事。
“从电影院里出来,看见那根项链的第一秒,我感觉自己也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炙烤了很多年,感觉...”alpha摇了一下头,“感觉有点疼。”
“疼的话,为什么还要戴在身上?”
魏斯明下意识地伸出手,明明是要表达抚慰的动作,却悬在了半空,沈渡白当然看到了,于是凑上前,像一只乖巧的顺毛猫猫,把脸贴在魏斯明的手掌上蹭了两下。
“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忘,你给我写过诗的,不是吗?”感受到魏斯明手掌的僵硬,alpha仰着头,拉长了调问他,“魏大文学家,你写的每一首诗我都很早就能背了,”
魏斯明在写给沈渡白的诗里写,沈渡白是个棱角锐利的多边形,要画出这么规整的图案,作图人必须精准的按着圆规和直尺。
可是圆锥太尖了,魏斯明写,被刺到会很疼。
他又说,希望沈渡白能成为一个软软的圆,甜甜的曲奇饼干的圆,夏天汽水瓶盖的圆。
“事实上,我不止听到你父亲的名字,他被写在新一版教材的第一页,简介里永远会写,沈言安不仅在该领域做出了重大贡献,还兼备人文精神,关注边缘F级omega,alpha的抑制剂研发,他很优秀,还有,魏斯明看着沈渡白的眼睛,“节哀。”
停顿了一下,魏斯明示意alpha放下那根项链,“至少先远离一切让你感到痛苦的东西,不管是项链,还是挂在每个房间里的钟表,”
“这很不好,”他解释,“像...像丧钟。”
“魏斯明,真的很奇怪,”沈渡白举起那朵白色的洋桔梗,在一片黑暗中屈起左腿,如果魏斯明能看见alpha的影子,就会发现他的姿势是单膝跪地,像忠心耿耿的骑士,要把纯白的花朵献给自己的王子。
“我出国那么多年,你好像还是第一眼就能...,就能找到我,”
沈渡白确实在每个房间里都挂了很大的钟表,最痛苦的一段时间,alpha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夜晚看着秒针反复转过一圈又一圈,许多钟表叠加的噪声会让人发狂,
“但只有那些噪声还在提醒我,我还活着,甚至,我还能再见到你。”
“所以从今天开始卸下那些钟表,”魏斯明接过alpha手中的花,低头,他说,“有花瓶吗?”
沈渡白就这么凝视着他,像是有些震惊,又像是高兴的不知所措,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握住魏斯明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往前移了一下,alpha的睫毛在魏斯明的掌心颤动,一下一下,像心脏颤动的频率。
“魏斯明,你还记不记得在一个夏天的午后,下过一场雨,从窗外飞进一只蓝色的豆娘,正好落在你的书上,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豆娘和蜻蜓长得很像,一边很兴奋地指给我看,说这是蜻蜓,一边把窗子推的更开,想要让它自己飞出去,”
但是这只豆娘偏偏停在魏斯明的座位上不走,他很着急,转过头问alpha:
“怎么办,它的翅膀好像受了伤,”
透过明亮的日光,alpha才发现它纤薄的翅膀上确实缺了一个角,但并不会影响飞行,或许它只是单纯想停驻一会,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一只蜻蜓,他是打算这么告诉魏斯明的,
但魏斯明低头,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都发着光,像金灿灿的蒲公英毛,17岁的魏斯明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眼睛睁的很圆很大,把手指放在翅膀上方,只敢隔空摸一下那只蓝色的豆娘。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放走,它留下来陪你一会不好吗?”
或者你很喜欢的话可以做成标本,沈渡白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说,抬起手又偷偷捏一下魏斯明的脸。
“当然不行了,蜻蜓要自由自在地飞在天空中才算蜻蜓啊。”他说。
“我读过父亲的所有著作和论文,像他主张的一样,beta原本是不需要受到任何标记桎梏的种族,魏斯明,我说不想标记你,是因为我也希望你像那只蜻蜓一样,可以永远自由自在地飞在空中,如果下雨了就飞进窗里停留,如果不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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