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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燕羽衣眼睛有些疼,他忍不住低头用手揉了揉。

再抬起,严渡还是那副平静而寡淡的态度。他坐在那,施施然地像是在看一出独角戏。

男人长发微卷,半边搭在肩头,另外几缕随风晃动。此间并无月色,但这幅光景偏令人遐想。

倘若真正的月光为他身披绫罗,那该是怎样的霁月清风。

燕羽衣禁不住蜷起手指,将藏在脖颈的发丝勾出来。顶着严渡逐渐散发的威压,他竟长了张嘴,没能继续说出话来。

他好像真的有点害怕此刻的严渡。

无论是挺直的腰脊,还是自然而然,从骨头缝里散发着的骄傲,举手投足礼仪毫无破绽,却偏偏叫人真心实意地对其所做的每个决定而深信不疑。

种种一切,都叫燕羽衣想起那个人。

他说不出口,只能用以“家主”之称的人。

但燕羽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有关于兄长,也和自己相连。这也是他在回到明铛后,回到将军府所做的最初的激烈抵抗。

“既然严大人替兄长做事,那么还请你告诉他。”

燕羽衣抬脚走到严渡面前:“祠堂里供奉的祖宗们,已经被我送去祖宅。我将后山的坟地挪平,现在只剩母亲还住在那。不。还有我自己的衣冠冢。”

那是属于身为女孩的燕羽衣的坟地。

连带着燕羽衣数年的自由,多少次的隐忍,全心为兄长而活的勇气。被燕羽衣一道封印在了里面,决意不再重启。

“燕留骗我,他说兄长也死在了将军府,被敌军踩踏得尸身尽毁。只要我听从他的话,成为宗族的傀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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