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武陵春(四)(2 / 3)
喜欢搜罗这些雅拙的东西,应该也瞧得上。”
张濯勾了勾唇:“是么。”
他抬手将窗叶合上,成椿将桌上的茶盘撤去:“医官一会儿就到,主子可要休息一下?”
“你请的医官?”张濯走到适才郁仪问过的欹器前,拿起铜鹤滴漏向里面添水,这是个宁心静气的工作,他的手很稳,一滴水都不曾洒出来。
“是。”成椿手下的功夫不停,“主子开春以来就一直咳嗽,肯定是寒气过了五脏,还是得好好瞧瞧医家,吃几副汤药的好。”
欹器已经添满,张濯停了手将铜壶放在了架子上。
记忆中,他只是体弱些,却很少有如今这般缠绵病榻的时候。
他的目光落在轻轻摇动的水面上,看着涟漪一圈圈漾开:“好,我知道了。”
成椿是跟随张濯很多年的奴才,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早些年,主子的身子虽不好,经年累月地用药养着也从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怎么到了今年病势汹汹,老爷夫人若还在世,只怕又要念叨了。”
“没事。”张濯笑了笑,烛火将他的脸铺上一层似有若无的光晕,他的长睫轻轻垂下,“你也说了请了医官,看过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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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到时张濯已经换好了燕居时的直裰,医官行礼之后为张濯搭脉。
一屋子人屏气凝神,目光都落在医官的脸上。
医官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这位医官是一直伺候张濯的,名叫梅永年。纵然张濯过去病得再厉害,也未曾见他露出如此神情,只见他脸色苍白,额上渗出一圈冷汗,起初只是摸了张濯左手的脉息,片刻后又换向右手。
成椿显然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手捏着衣角,揪得紧紧的:“梅大夫,这是……”
“张大人……”梅永年的声音都在颤,“老朽上次为张大人诊脉不过才过月余,张大人的脉象如今竟乱成这个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其余什么都未曾改变,唯一的变故无非是在这一个月间,他这一缕残魂从数十年后回到如今罢了。
他尚未开口,成椿已经慌乱起来:“这月上旬,主子头痛数日,很多东西都忘了,过了半个月才渐渐好转,如今已和平常无异,可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
梅永年眉心皱起:“可就算如此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影响,张大人如今的身子,像是承受了极大的损耗,竟有油尽灯枯之势……”
张濯从不是讳疾忌医的人,梅永年也深知张濯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故而没有藏着掖着:“大人如今心脉受损极重,又兼忧思过度,这都是极为伤身的。”
“那该如何将养呢?”成椿问。
“为今之计,最好是将政务琐事都停下,静心修养几年为宜。”
众人将殷切的目光落在张濯脸上,张濯和煦一笑:“梅医官可否告诉我,以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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